“不然朕就不会问你了。”
姜宇稍微沉默一会，然后开口道：“陛下，如今朝野里的武臣，位高者欲保其富贵，位低者欲更上一层楼。然鲁莽不知礼数者，几乎没有，他们都是长着老虎爪牙的狐狸。”
“那你属于什么？”
“臣欲高位而保富贵。”
李雍用手拍了拍姜宇的肩膀，“忠君为国，以你的能力，高位富贵可得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
环顾一下四周，李雍注意到那些下人都被示意远离他们，所以李雍问出一个让姜宇震惊不已的问题。
“朕千秋万岁后，太子可稳君位乎？”
“臣愚昧。”
“你不愚昧，独朕一人听。”
姜宇纠结片刻，方才开口：“太子无军旅之功，唯政可依。假太子不稳，必然是武臣相迫，文臣左右。”
“那太子如何不被武臣相迫？”
“可令太子入军旅，或由太子正武臣。”
谁知李雍摆摆手道：“太子虽储君，得权过多朕将何处？”
“臣愚昧。”
姜宇赶忙认错，他忽略了皇帝还活着，怎么可能让太子肆意掌权。
“姜家能富贵几何？能与朝同寿乎？”
望着姜家的宅院，李雍不禁感叹。
此时的姜宇只是听着，一句话也不说。
“朕该回宫了，姜宇你是良将，朕希望你也是李家的柱石。”
“臣定不负陛下。”
望着离去的皇帝，姜宇回味着李家两个字，皇帝没有说魏朝。
刚乘坐软轿到达德隆殿不远处，李雍就看到一只乌鸦从德隆殿的屋顶掠过，然后又飞回来，落到殿前台阶上。
“乌鸦黑羽之鸟，众鸟之中，独其色异。”
那停在台阶上的乌鸦，有些好奇的看着李雍一行人，然后发出一阵鸟鸣。
“其鸣也，声声哀切，闻者皆为之戚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