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猎笑着说：“人生难得看的开，臣也算明白了。”
“嗯。”
进到钟耀的灵堂，李雍给钟家上完香，随后就是钟韵带着李芙给钟耀磕头。
一门两公爵，女儿是贵妃，外孙女是公主，可惜没有一个是皇子的外孙，但这对于钟耀当年的谋划来说，也算大差不差。
如今的钟家已经在洛封城站稳脚跟，其实力完全不输老牌的洛封城家族，这也表明钟家站位站的好。
这全都拜那个躺在棺材里的钟耀所赐，不得不说，钟耀确实厉害。
“母妃，外公他再也不会醒来吗？”
“你外公再也不会醒来，母妃已经永远失去父亲。”
李芙拿出手帕，为钟韵擦拭眼泪，她和外公没多少感情，但她能从自己母亲眼里看出对父亲的思念。
帮钟韵擦拭完眼泪，李芙来到李雍面前。
“父皇，你以后能不要让我变得和母妃一样伤心吗？芙儿不想父皇也和外公一样醒不来。”
摸着李芙的头，李雍温柔的说：“放心，父皇答应你。”
“糯糯，你也来了？”
钟韵扑到钟老夫人怀里。
“娘，爹走了。”
钟老夫人拍着钟韵的背。
“糯糯，人怎么能不死，我也快了。你要记住，死人是很正常的，就像小孩子出生一样，有生就有死。”
“外婆。”
李芙甜甜的喊了钟老夫人一声。
“原来是小李芙，你妹妹没来吗？”
李芷出生的时间和钟耀死去的时间都是同一天，直到次日钟家人才知道李芷的出生。
要不是李芷是女孩，钟家人甚至会以为钟耀直接投胎李芷身上。
“妹妹太小了，父皇和母后没让她来。”
嫁入钟家的汤雯，也在这里，她和钟家其她女眷一起跟在钟老夫人的身后。
“糯糯，你刚生完孩子，要保重身体。”
钟韵点点头，然后从钟老夫人的怀里出来，抹掉脸上的泪水。
灵堂里不时有官员进来吊唁，进来的官员很快注意到有禁军护卫的李雍，于是他们又要向李雍行礼。
“丞相有没有来？尚书左仆射呢？”
“钟孝，陛下说的大人有没有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