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是他能为锦衣卫说情,能与秦王妃王氏琴瑟和鸣,夫妻和睦。
这一趟泉州,他便也是没有白来。
“也苦了你们二人。”
朱标轻叹一句,冲门外喊道:“快去准备膳食、衣物!”
“大哥,臣弟在私矿中发现。。。。。”
“倒是不急,先用过膳再说。”
“不耽误的!”朱樉一脸急切,忙从王氏手中接过厚厚一叠奏疏递了过去。
“大哥,蒲家不法与寻常世家不同。他们欺压百姓更甚,却极擅收买人心。”
“臣弟在蒲家私矿做工,发现不少做工百姓都是受蒲家逼迫。”
“要么,便是村中犯错之人,被村中老人打发过来,劳作赎罪。”
“那些做工百姓就没想过逃走?”刘伯温似乎是在给朱樉递话,当即问道。
也是听到刘伯温这话,朱樉表情骤然严肃了几分。
沉吟数秒后,这才沉声开口道:
“这便是蒲家不同之处!”
“蒲家擅于抓住百姓的软肋,以亲人相逼,以权势相威胁,受尽欺凌的百姓不敢报官。”
“被村中老人打发过来做工的百姓更是如此。”
“若他们胆敢逃回家中,甚至都不用蒲家动手。村中老人,甚至他们自家父母都会将他们重新送回来。”
“甚至。。。。。。”
朱樉看了朱标一眼,犹豫半晌这才开口说道:
“甚至有百姓为换取蒲家厚待,争先恐后将女儿卖到蒲家勾栏中去。”
“在泉州,在村中老人的眼里,蒲志满就如同皇帝一般不容侵犯,蒲家令旨甚至比朝廷圣旨都要管用!”
“砰~”
朱樉话音刚落,朱标心头烦躁,一手直接拍在面前桌案上。
他是知道蒲志满擅弄人心,以小利洗脑泉州百姓。
可朱标没想到,泉州百姓受此毒害竟如此之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