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本典藏版纪册只有二百两,纵然一百本也不过两万两银子。”
“且不说一个世家得到御笔题词后,便不会继续购买。”
“即便是他们天生痴傻,想收集更多的御笔题词。”
“可世家家产何等庞巨?”
“哪一个世家不是家产数十万?”
“若太子想仅凭此道耗空世家家财,那可当真是小看世家了。”
詹同双眼微眯,倒也没有当即反驳。
自己这儿子虽然聪明,但终究是欠些火候。
目光短浅,和那些世家一样,只能看到御笔题词。
最多也不过只能看到圣祖亲笔,对自家后辈有利。
片刻过后。
当马车停下,詹同这才开口说道:
“徽儿,看看外面。”
“嗯?”
撩开车帘,詹徽疑惑问道:
“爹,为何不回府,反而是来贡院?”
“你看那里。”
“嗯?”
此时贡院门口,两具无头尸体似镇宅石狮一般,板板正正的跪在两侧。
虽是初秋,可蚊虫未绝。
绿头苍蝇围绕着仍在冒血的脖颈,淌在地上的血迹也爬满了蚂蚁蝇虫。
见此情形。
詹徽只觉胃中翻涌,连忙蹿下马车,扶着车轮便呕吐了起来。
“贡院乃国朝取仕之地,为何再此斩刑啊!”
“爹,那二人是谁。。。。。”
看着詹徽将中午吃的尽数吐了出来。
此时双眼萦着泪珠,脑袋也很是抗拒的转到一旁。
詹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淡淡说道:
“此二人一为胡惟庸义子涂节,一为胡惟庸得意门生陈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