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金台的手段看似高明,可若以此收拢人心,却显得拙劣的很。”
“设立之初,黄金台的赏赐是意外之喜,官员们对你自然是感激涕零。”
“可时间一久,等黄金台的赏赐变成稀松平常,官员见怪不怪之后。”
“他们会如何想?”
“一旦有个朝臣,每月都能拿到黄金台的赏赐,却突然有一月没能得到赏赐。”
“他又会怎么想?”
“到那时,会不会有人心生不恭,会不会有人琢磨你设立黄金台的初衷?”
被老朱这么一说。
朱标惊的冷汗涔涔。
没错!
奖金制度是能提高臣属的积极性,可一旦习以为常。
众人便会觉得,这份赏赐是他们应得的。
这样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。
饶是朱标也不得不承认,设黄金台着实是个昏招。
若没有黄金台,赏赐不固定。
一旦恩赏朝臣,那便是天家善待朝臣。
可有了黄金台以后。
赏赐一断,朝臣虽不至于心生非议,但终究是有些嘀咕。
“爹,设黄金台,儿子错了!”
“储君不会错!”
朱标刚一说完,老朱紧跟着便继续说道:
“起码在臣子心中,储君不能错。”
“所以!”
“打你一顿板子,打的你下不来床。”
“那些朝臣见你因厚待他们受如此重罚,将来便绝不会有人非议你设立黄金台的初衷。”
“你娘如此。”
“也是将你设黄金台的初衷,从以谋固人心的诡谲手段,变成真心待人的诚挚之心。”
老朱说着,从袖中掏出几份折子,淡淡说道:
“在京文臣,多半都为你上了求情折子。”
“此时宫门口,宋濂、高启,还有京城所有武将,都想要进宫为你说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