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等杀官叛乱,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“况且孤先前也说了,只惩元凶,从众不论。”
“草民田虎,替那三百二十五名民夫,谢过殿下!”
田虎闻言,此时看向朱标的眼神中满是感激。
恭敬再拜后,缓缓起身。
静静站在一侧,似乎在等着朱标下达将他斩首的令旨。
片刻过后,朱标看向田虎继续问道:
“你告发凤阳不法官员,也是有功。”
“就不想着为自己求情,为子孙谋福?”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田虎苦笑一声,无奈悲声说道:“草民被强征过来修建中都,如今已有五年光景,家中父母早就饿死。”
“草民孑然一身,又能为谁谋福?”
“那你就不为自己求情?不怕死吗?”
“自然怕死,可草民也读过几年圣贤书。”
田虎目光刚毅,看向朱标正色说道:
“草民深知,若谋反大罪都能被赦免,那大明律法,岂不形同无物?”
“殿下赦免从众民夫,便已经大恩大德。”
“况且。。。。。”
言至于此,田虎微微一顿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此时看向朱标的目光之中,也多了几分动容与希冀。
“况且殿下是要为凤阳百姓、为天下百姓谋福,太子殿下中正爱民的名声绝不能受损。”
“若赦免草民,必然有损殿下的太子威仪。”
“草民这条贱命,安敢坏了太子的威仪。”
见田虎竟有此等见识,饶是铁铉也不由为之一愣。
田虎虽是木匠,可也知国法昭昭。
虽是叛逆之人,却也明白不能顾念性命,损伤朱标的太子威仪。
如此中正之人,比之奉天殿上的朝臣也有过之而无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