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微微点头。
一旁下人从田广手中接过名册,恭敬呈到了朱标跟前。
“田广,尔等所弹劾的不法官员,除了方才被孤斩杀的三人,官职最高只是五品?”
“回禀殿下,五品虽小,可却也高过凤阳知县。”
“常言道,破家县令,灭门府尹。”
“莫说五品官员,纵然是七品县令也让百姓、民夫敬而远之,不敢得罪。”
见田广不卑不亢,有理有据。
朱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可就在朱标以为田广乃是贤才之时。
朱标竟从田广递来的册子中,看到了铁铉的名字。
“铁铉,所犯何罪?”
“嗯?”
听到朱标问及铁铉,田广微微一愣。
那铁铉只是一个临县主簿,官职品阶甚至都不入流。
田广也实在不知朱标为何单独询问铁铉。
片刻沉吟后,田广连忙开口说道:
“回禀殿下,铁铉此人乃是国子监学生。”
“洪武四年,在临县担任主簿。”
“可此人背弃圣贤,辜负君恩。”
“中都营造期间,铁铉受命,督促石料运送。”
“可事后,铁铉竟贪墨发给民夫的例银,甚至还命衙役殴打前去讨要例银的民夫。”
“此人罪大恶极,当处以极刑。”
罪大恶极?当处极刑?
看着说出这些话,面不改色的田广。
朱标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。
别人或许不知道,可朱标又怎会不知铁铉何许人也。
铁铉,洪武正臣,更是荣得老朱赐鼎石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