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里挪了一下，李想靠着石壁，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。
悬崖的半山腰上，寒风凛冽如刀割，李想有些承受不住。
阿史那如烟坐在一旁，看着瑟瑟发抖的李想，眼中满是担忧之色。
他身上穿着铠甲，哪里有什么御寒之处？
于是道：“我给你看看伤。”
“看什么看？别动！”李想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看看!”阿史那如烟瞪着他，也不理会，伸手将他的手拿开，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，眼眶又红了。
李想咧嘴一笑，道：“我都说了别看，你一定要看！”
却见她低下了头，像是抽噎了一下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低低说了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李想没有说话，但脸上的表情却很轻松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阿史那如烟抬起头来，泪眼朦胧的看着李想，道：“你觉得我很过分吗？”
在李想看来，阿史那如烟的做法，实在是太过分了。
她为族人着想是真的，但那也要分场合，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，差点连累了几千兄弟，这让他很是愤怒。
不过，想到这里，李想的怒火也就消了一些。
这是一场没有对错的战争，胜者为王，想要变得强大，就必须向外扩张。
李想想了想，说道：“你要理解，他们都是军人，战死在战场上，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这个结局，从进入军队开始，就该知道。”
虽然没有明说，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。
阿史那如烟轻声道：“为什么要打仗，和平不是更好吗？”
“谁说和平是坏事？我也希望和平！”
李想叹息一声，说道：“这件事，还是要问颉利那老不死的，他才是主谋！”
“而且，就算大唐不和突厥人开战，突厥人内部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这些年来，你们的可汗一直在吞并小部落，目的只有一个，那就是利益。”
“你们只看到自己部族战败，却没想过他们在战争胜利后，对其他部族做了些什么！”
“突厥人之所以强大，就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战争，只许你们攻击他人，不许其他人反击吗？”
阿史那如烟反驳道：“可大汗正在带领他们过上更富裕的日子，我们必须团结一致，才不会被人欺负！”
李想淡淡一笑，并未动怒。
这样的理由，他看过很多次了，当年的鬼子，就是这样的借口。
他反问道：“你怎么能肯定，他们会像你所说的那样生活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