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,接下来半年每月会给贾家发放20元生活补助金,直到贾家有人正常上班为止。
对此贾张氏自然不愿意。
她中年丧夫,老年丧子,极度悲伤之际,也想到了未来一家人的悲惨境遇。
总共六百元的补偿款,顶多能够一家人几年生活费,用完了怎么办?
毕竟她们一家老小都没了城市户口,没有定量的粮食本,只能花钱从黑市等地方高价买粮,这六百元的补偿款还不知道能不能够三五年花的。
至于顶替一人进厂的事,她贾张氏年纪大了,受不了那罪。
孙子孙女都还小,肯定也不适合。
儿媳妇秦淮如倒是适合。
但她还怀着孕,根本干不了钳工车间里的活,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,这个责任怪谁。
发生活补助金她要,更想让厂里多发一些抚恤金。
儿子死了,以后她不仅要为自己养老问题着想,也要为孙子棒梗着想。
因此,贾张氏直接狮子大张口道。
“呜呜,领导,您也看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,老婆子我身体不好,进不了厂,只能等我儿媳妇生产后再进厂。
但我们娘几个都不是城市户口,没有定量,这缺衣少食的,未来可让我们娘几个怎么过啊,还请领导能够多补偿一些抚恤金,让我们娘几个有点活下去的家底啊,呜呜!”
“这……”李怀德闻言眉头紧皱起来。
就这六百元抚恤金和每月生活补助金都还是厂里商议后,能够拿出来的最大诚意。
再多,怕是不行了。
毕竟,贾东旭是自己喝酒,不尊重厂里规定出的工伤。
厂里的损失都没让贾家出,再多一些补偿,难!
当着院里周围的人,李怀德沉吟了一下,转头看向一言不发,仿佛置身事外的王宇。
“王工,不知您怎么看?”
“我怎么看?我特么站着看!”
王宇见李怀德问他,院里其他人也看向他,顿时心里埋怨他把问题丢给他。
谁不知道贾家可是有名的难缠。
要是因为自己开口导致贾张氏不满,接下来他们家别想肃静了。
因此,王宇赶忙开口对李怀德回道。
“李厂长,这事厂里该怎么决定的你就怎么做就是了。
至于城市户口的问题,只要进了厂里转正了,那就是城市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