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也愈发地发白。
“雨烟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好几天没喝过水。
“爷爷这一生，其实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。”
“别这样说，爷爷，雨烟不委屈，一点都不委屈。”
李建军嘴角微咧：“爷爷啊，挺没用的，把你带回李家，却没能一直宠着你长大，如果你没来李家，而是去到了一户普通的人家幸福美满地长大，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劫难。”
“这些都是爷爷的错。”
“但好在……你找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。”
“是吧！”
李雨烟擦着泪水，连连点头：“对……”
李建军望着天花板，瞳孔一点一点失神：“杀神……魔刃啊！”
“这可是个在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家伙。”
“号称冷血无情，一刀杀神的人物。”
“他这一生，只杀恶人，从未杀过一个好人。”
“他没有队友，眼里只有自己。”
“呵呵！”
“可事实上啊，我的好孙女李雨烟……成了他最关心的人。”
“当爷爷的，把你交给他，很放心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李建军的语气渐渐变得虚弱了。
他慢慢闭上眼。
窗外吹进来几行冷风。
窗帘左右摇摆着，屋外的暖阳洒在地板上。
不知道是什么时候，这件屋子里，再也听不到李建军的呼吸声。
他那满是褶皱的大手，就这样一直放在李雨烟的头顶上。
手掌留有余温，温暖着李雨烟的心灵。
随即。
李雨烟仰起头，看到爷爷那闭上的双眼后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。
“爷爷……”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