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佳莹倔强地用手捶着浴室的玻璃。
沈璁就这么站在她身边,像是一具躯壳。
终于丁佳莹累了,她靠着墙壁滑落在地上,眼睛里干枯成一片荒漠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!”
她的崩溃陷落,愤怒无助到绝望呢喃都不能让沈璁有别的表情。
他上前去拥抱她。
他比她更像一个无心人。
她推开,他木然地再抱。
丁佳莹咬着嘴唇无声地抗拒,鲜血又流出来。
沈璁不管,抱着闻上去。
好像两个人都死了,是两具傀儡在角力。
恐怖的阴霾笼罩着房间内的一切,门口安安静静地放着一碗温热的粥。
凉了,撤下去,再端一碗新的来。
想要什么呵?
沈璁已经告诉过她了,自己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她而已。
为什么就不愿意听话呢?
沈璁拿着勺子给丁佳莹喂粥。
一勺子递过去,她的嘴唇一动不动,倒进去的粥大半洒在外面。
他极有耐心地擦干净,又给她擦干净嘴角,又一勺一勺安静地喂着。
好像天地之间没有这件事更值得这么庄重的态度,没有一件事值得此刻的细致温柔,也没有一件事能有这么大的成就感。
她虚弱极了,沈璁只好抱着她下楼。
管家几天不曾见过沈先生和夫人下楼,一眼扫过去差点吓得一头冷汗。
先生吩咐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敲门,放下每日必备的三餐就下楼。
他不敢假手于人,亲力亲为。
往年也不是没有见过两位闹别扭,但头一遭见识到这种架势,仿佛不死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