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然摇头拒绝，同时说明了理由。

“我身上有武仙傍身，若是有危险我比你更容易应对，你去右边那条路，绝对不能让丹青恶鬼逃脱，那也是个可怕的存在！”

这一次，不管是阴气还是黄皮子的气息都颇为真实。

我们都清楚，这是画卷的终结，这场长达几十年的故事，也到了结尾的时刻了。

思绪片刻，我同意了程然的意见，他走左边那条路去直面黄皮子，而我则是走右面那条路，看看丹青恶鬼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

就这样，我俩兵分两路，在大地停止摇晃之后，去直面道路尽头的未知。

走在右侧的小路上，柳大壮若有深意的说道：“何苦，你那位好朋友似乎对丹青恶鬼不感兴趣。”

“之前我可记得他身上的胡大仙可是明确说过，杀黄皮子这种事情，胡家可不会直接参与。”

“以我对那股气息的感知，那里面绝对是个真实存在的黄大仙，而并非是画卷中的虚假。”

我看向一旁的轮廓，微笑着问道：“大壮姐可是在怀疑程然？”

柳大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而是反问道：“难道你没有怀疑过吗？”

“怀疑过。”

我干脆的说道：“怀疑了很久，但眼见为实。”

“我看到了事情的经过，我也看到了程然的父亲，所有的故事都能和现实对应，程然是个苦命人，父辈也好，他的后代也好。”

“程然和我不同，他承受着的是源自于黄家最直接的痛苦，而我，是因为我清楚黄家不会给我退路才选择了抗衡。”

“他的心情我能理解，换做是我，我也绝对会不顾一切的杀掉那未知的黄皮子，所以，就由他去吧。”

柳大壮思绪复杂的叹了口气：“也许吧，可……”

还没等柳大壮说完，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小路的尽头。

风烛残年的老者坐在落叶当中，他的身前铺着一张尚未完成的画卷。

而这白发苍苍，略显仙风道骨之人，便是主导了一切的丹青恶鬼。

老者拿起画笔，睁开了那双尽显岁月沧桑的双眼。

他看了我一眼，苦叹摇头。

“时也，命也，何苦，为何是你前来此处，为何不是程家后人？”

“我来这里，您很意外？”

我微笑着说道：“很有幸能亲眼目睹您这位丹青恶鬼，虽说您已经快魂飞魄散了。”

“程然去了左边那条路，相比于见到您，他更像亲自找黄皮子报仇！”

“报仇？哪有什么仇可报，他明明该来这里的……”

老人失落的呢喃道：“为何注定的事情，也会有所偏差，罢了，罢了。”

“老先生，您就这么嫌弃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