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师道趁机进招,银枪如白虹贯日刺向史文恭心口。
枪尖离衣襟仅一寸时突然停住,带起的气流吹得史文恭护心镜上的铜钉嗡嗡作响。
史文恭在空中无法借力,危急时刻用短戟卡住枪杆,整个人借力旋转落地,靴底在地面擦出半尺长的痕迹,黄土飞扬中露出深达寸许的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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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再次面对面站立,种师道银枪斜指地面,枪尖红缨沾着几点尘土。
史文恭方天画戟横在胸前,月牙刃上的血珠正缓缓滚落,在黄土上砸出小坑。
校场上的尘土渐渐落定,露出两人脚下交错纵横的痕迹,有道深深的沟壑正是方天画戟戟杆所划。
"还要再比?"种师道挑眉问道,眼中闪着兴奋的光。
他肩头锁子甲被戟锋划开一道口子,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。
史文恭抹了把额头的汗,汗珠顺着下巴滴在护心镜上,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:"今日到此为止如何?"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喉结处的血痕已经结痂。
种师道大笑收枪,笑声爽朗如钟。
他转身走向观战台时,银枪在肩头扛出潇洒的弧度,枪缨随风飘动如火。
赤兔马突然打了个响鼻,史文恭拍了拍马颈,翻身上马时,方天画戟的月牙刃上还沾着几点血珠,在阳光下泛着红光。
观战台上,不知谁先敲响了铜锣。
紧接着千百面锣鼓同时响起,声浪震得校场边的柳树都摇晃起来。
惊起的麻雀扑棱棱飞向天空,翅膀拍打声混在锣鼓声中。
有片红缨被风吹到史文恭肩头,他伸手拈起时,忽然听见种师道在远处喊道:"改日再战!"
"随时奉陪!"史文恭扬声回应,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。
赤兔马长嘶一声,载着他奔向校场外,戟尾红缨在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色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