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数泰山派上下,也只有他这一位宗师初期在勉强支撑。
但天门道长又实在不愿泰山派断送在自己的手上,也不愿让左冷禅吞并门派,仍倔强的出声道:“可我泰山数百年的基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天门你莫要再执拗下去了!”这时,天门身后,白须白发,面容枯槁的玉玑子站起身来,严肃道:“五岳并派,乃是惠及全派的大事,莫要意气用事!”
天门道长闻言,原本还有些犹豫,可听到最后的意气用事,他忍不住出声反驳道:“玉玑子师叔,你你说清楚,我何时意气用事了?”
“天门,你与左盟主意见不合,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情,你不同意五岳并派,难道不是意气用事吗?”玉玑子身旁,玉馨子开口道。
“师叔莫要胡言,我与左冷禅意见不合,纯粹是我对他行事作风的不满,这我不否认,但要说我因为这点事情,而故意与他唱反调,那师叔你可就太过看轻我了。”天门反驳道。
“那你为何不同意并派?”玉玑子反问道。
这一次,还未等天门回答,他便率先出声打断:“莫不是你舍不得掌门人的位子?”
“还真有可能,天门师侄现如今能在泰山派威风八面,独断专行,我等师叔一辈的人物,平日里都少不得遭到斥责,可要是五岳并了派,他的实力自然是争不到掌门之位,便只能当个堂主。”
“试想,已经威风惯了的人,又如何愿意屈居人下?”
玉馨子这话,可谓是以偏概全,杀人诛心。
天门道长原本听到玉玑子的话时,只是觉得有些委屈,自己辛辛苦苦操持门派事宜这么多年,以至于修为上都有些荒废了。
结果竟然还被扣一个贪恋权势的帽子。
但听到了玉馨子这番话,天门就真的坐不住了,呼吸肉眼可见的急促起来,一拍桌子,起身反驳道:“玉馨子师叔勿要胡说八道,我几时贪念掌门人之位了?!”
“你不是贪念掌门人之位是什么?”玉馨子反问道,而后又道:“不愿让祖师基业,在你手中断绝?”
“别再说这种漂亮话了,若是真有一天,魔教大举攻山,我等五岳没有并派,门内弟子力有不逮,无法拖延到同盟援军到来,山门付诸一炬,到那时我泰山派不一样在江湖中除名?”
“甚至除名的还要更彻底一些,毕竟五岳合并之后,好歹还能留下个泰山堂的名号。”
“我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天门道长气在心头,原本组织好的语言,瞬间变成一堆杂乱无序的废话。
“你,你什么你?!”
玉玑子不依不饶,同时伸出手来:“若你当真不愿并派,那便将掌门铁剑交出,将掌门人的位置传给我,由我来同意并派,之后这泰山堂的堂主,你若还看得上,我便还给你!”
“这样,等你九泉之下,也好与祖师有个交代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为天门好,可若是天门答应了,那恐怕贪恋权势的骂名,这一辈子都要贴在他身上了。
但若是不做些什么,天门同样摆脱不了贪恋权势的名头。
这是赤裸裸的阳谋。
“玉玑子师叔,你当真以为我会贪恋权势?”天门道长将手伸入怀中,等到再抽出来的时候,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黑铁短剑。
此剑也就比匕首长了些许,通体平平无奇,却被保存的极为完好。
“这掌门人之位,你们谁愿意做,便拿去!那劳什子的堂主,你们谁愿意做便做,都与我无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