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子方方正正,颇有古代衙门差役手中的“肃静”“回避”的味道。
这里是张江高科最繁华的地方,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,外面的马路上车水马龙,行人如织。郑母的牌子一打出来,立即引来人山人海的围观。都指指点点,时不时发出一阵低笑。就连西红柿文学网的编辑,也有好几个跑过来看八卦。
郑宁宁毕竟是个年轻女子,面皮薄,不好意思站母亲身边,躲得看不到人。
孙朝阳气炸了肺,沉着脸走上去:“郑妈妈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几个编辑见是他来,都吐了吐舌头,溜回楼上去上班。
郑母指了指牌儿:“领导,你还没看明白吗?”
孙朝阳:“我很明白,但是,郑妈妈我提醒你,马奔不是咱们公司的人,你找他去,跑我们单位来闹什么?”
忽然,郑母抹起了眼泪:“我要能找到人还说什么,姓马的跟我们玩人间蒸发。可怜我女儿跟了他七年,还同居了四年,夫妻之间该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发生。现在我女儿年纪也拖大了,又有那一段同居史,你让她以后嫁谁?我不找他的单位,还能找谁?”
她连这种隐私的话儿也说,那边的郑宁宁羞得有朝汽车后面躲了躲。
围观的众人不明白真相,看一个老阿姨哭泣,都不胜唏嘘。
孙朝阳气恼:“并不是所有的弱势群体都是有理的,何况大姐你也不弱势。还是那句话,马奔不是我们单位的员工,你有事找他去,来这里闹什么。再这样,我要报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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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从人群里走出个西装男,笑眯眯地看着孙朝阳:“七爷,你这话就不对了。”
此人不是聂天文又是谁。
孙朝阳:“聂大状,你怎么也来了?”
聂天文哈哈一笑:“七爷,我现在接到郑宁宁母女的委托,全权受理郑宁宁和马奔之间的经济纠纷?”
“经济纠纷,什么纠纷,我怎么听不明白?”孙朝阳问。
聂大状看了看四周:“这里人多,你我换个安静的地方聊吧,不然我怕会影响贵公司声誉。”
孙朝阳看到这么多人,也头疼:“好吧,咱们上楼去。”
上了二楼,坐定。
聂天文从公文包里掏出几份资料递给孙朝阳,说:“这是郑宁宁再医院的体检报告,马奔在与她同居期间,从精神和肉体上对她进行摧残。感情破裂后,我的当事人郑宁宁患有郁郁症,强迫症,经常一个人躲家里发呆,丧失部分社会功能。不管是从法律的角度,还是本着人道主义原则,马奔都应该对郑宁宁做出必要补偿。马奔和郑宁宁分手的原因是,马奔在贵公司就业后,个人收入得到极大提升,有了更换结婚对象的想法,并付之行动。贵公司也是有责任的,现在马奔失踪,我们就只能对贵司提起诉讼。”
孙朝阳:“岂有此理,马奔又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,你是不是听不明白?”
“你说不是就不是吗,法律讲究的是证据。”聂天文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孙朝阳:“据我所知,马奔的社保医保失业保险都是贵公司缴纳的。另外,你们七月份的时候是不是给给过他一笔半年奖,已经是事实的雇佣关系。这是证据,您请过目。”
“尼玛!”孙朝阳大感不妙,难得地爆了粗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