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事的家伙分别站在一条船上。
阿桃仰起头,故作惊讶,“有事找我们吗?”
他们刚准备解开系在码头柱子上的绳索,一群人悄声无息的,就包围了他们。
“明知故问,小姐,”挤在一起的,全是瑟瑟发抖的,该给清理掉的对象。
“我给过你们机会了。”
“啊,什么?”她听不懂似的,站在船上,任凭风和浪波怎么吹动小船,女人就像站在陆地上一样,姿态笔直。
似乎整个人扎在了那里,扎透了木板。
“你们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?”劳夫背着手,帽檐上的骷髅头闪闪发光。
“这是我们的公事,”阿桃说,对面船上罗维诺很是平静的看着她,“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公务。”
“哦,你们有什么公务?”
“喏,”没等她说话,罗维诺掏出来一个公务纸张,特地在他眼前晃了晃,还指了指最下方的签名。
劳夫不仅背靠着将军,还有贝什米特的承诺,很是轻蔑的撇嘴。
“公家的事。”
“怎么,我倒是不知道怎么会有公家的事,会扯上犹太人的?”
船上的人瑟缩着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知道埋头。
“哪里的话,他们是偷渡过来的,没有身份证明啊。”阿桃笑盈盈的撒谎,“正好那边缺乏劳动力,我们就把他们送过去了。”
“哦?”
“你们德国人可以奴役任何人去帮你们做事,怎么我们意大利人就不行了?”
罗维诺斜眼,“哦,我忘了部分意大利人完全要靠你们的脸色行事,也包括我们这种军官,你们说是吧。”
“这里是哪里?这里是意大利。”他踩踩脚下的甲板,后者就发出了几声嘎吱声。
苍老又无力的甲板被他惊动了。
“你们在说,”蛇信子吐出嘴巴,把空气中蕴含着的信息素卷到嘴里。
“这些人是你们派过去加固工程的?”
“是的呀,”阿桃理直气壮,“没有身份证明那不就是偷渡吗,任何一个主权国家都拥有把偷渡者送回去的权利,”
“不,还有当场射杀的权利。”劳夫慢条斯理地把武装带上的枪支卸下来。
“我再重复一次,这里是意大利,不是德国。”
“我在意大利拥有特别许可证明,”劳夫哼笑,“我说他们是犹太人,他们就是。”
“我要把他们杀了,那就要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