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神论者,比起异教徒的严重程度,对他们来说大多了。
“放在过去,你是要进宗教审判所的,”神父唱颂道,
“然后被活生生烧死。”
“我不怕,”青年语气低沉,“我对天父的爱,和对她的感情不冲突。”
“倘若说,一定要上火刑架的话,我也心甘情愿,这是我的罪。”
“即使我最后烧成了一摊废墟,”
“那颗证明我的心还是红色的,会跳动。”
“刑罚不会影响我的忠诚。”
基尔伯特睁开眼睛,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光是那么的炽热。
他看着红丝绒帘子,由于说话时喷出的气流,它在时不时的抖动着。
鲜红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,成一团诡异的形状,粘附于身上。
“我的手上沾满了猩色,犯下来不可饶恕的罪孽,我是一定会去地狱的。”
似乎他杀过的人数不胜数。
基尔伯特站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,小山下是血流成河的情景。
要从山顶滑到山脚,还不知道需要几天几夜。
“但她是会上天堂的。”他坚定不疑的相信。
“这么一想……她是无神论者,我坚定的说她会去天堂,是在侮辱她。”
神父嗯了一下。
“但是没关系,我会从地狱里面爬起来,”
“带着众多人的怨恨、敌意,复仇,一点点去靠近她。”
哪怕是只剩下骨架,一只手,他也要打穿地狱,在地狱和天堂之间拼命奔跑。
从地狱爬出来是看不到天堂的。
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距离是不能用普通路程概念来计算的。
用时间吧。
光年,是个好词,哈?
“当自责与愧疚占上风时,我曾想过放弃,但每次忏悔之后,都会情不自禁的向主祷告,将她赐予我。”
“为什么愧疚?”费里问。
“我伤害了她。”
“她的爱情属于你吗?
“她将她的爱情分给了我,但这不够,我想要她的全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