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年前。”亚瑟补充。
“我说她傻啊,她自私一点又怎么样?”罗维诺晃着酒杯,“妈的,医生说我不能再喝了,我最近身体不好。”
“哎不是,你们不会老年痴呆么?!”
“滚啊!”
“说起来,她到底是多会儿的生日?”
“夏天。”
“月底?”
“记不清了。”
“人老了。”众人七嘴八舌。
阿尔弗雷德喝完了最后一口酒,举杯示意,“算了,反正我们单身了一辈子!单身万岁!”
“就你还学年轻人啊?!”
“兄弟们,我到了现在,我体会到了,”他沉重的说,“被社会抛弃是怎么样的一种……”
当时的她,
现在的我。
“我靠,你们听我说话啊!”大家纷纷起身,云散而去。
压在玻璃板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角。
“……是这个照片啊。”
马修叹了口气,抽出来。
背后是清秀的字迹,“祝愿,世界和平。爱永存。”
love?and?peace。
“怎么可能会做到啊?”
臭名昭着的党卫军可以颐养晚年,打过斯大楚格勒的士兵在柏楚因为违反军规而被自己人杀死。
战争从未离开人类。
这世界本是滑稽的。
荒诞的。
善恶颠倒。
黑白不分。
“果然,还是太天真了,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单纯……”
好人不会有好报。
她一生全都在做好事,但是善意遭来了恶意的扭曲,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善意的,他们自顾自的想,人是不会为了别人做到这种程度的,她一定有问题。
善意招来了杀身之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