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樊烟瞬间一急。
“不要可能,一定要救回她!”
玖鹤淡淡点头,却不敢把真实病情说出来,怕刺激到樊烟。
樊烟停顿一会,问:“她有什么旧伤?”
“像是在牢狱中受了常年刑罚留下的。”玖鹤回。
樊烟一惊,脑中划过一抹惊雷。
他怔怔的望着鹿百灵,又喃喃询问玖鹤:“听说根据人脉象的细微之处,可以分辨人?”
“是可以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玖鹤不解。
“你替她把下脉,看看跟鹿希砚是不是一样?”樊烟眼神幽深,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。
玖鹤一愣,随即了然。
他凝眸搭上鹿百灵的手腕,细细号着脉。
玖鹤记忆卓绝,一年前他就给鹿希砚诊治过,虽然隔得时间久了一点,但他还是分辨出来。
这鹿百灵的脉象!
玖鹤惊讶的瞪大眼,樊烟急忙问道:“如何?”
玖鹤回道:“她跟鹿希砚的脉象一致!”
换句话说,鹿百灵就是鹿希砚!
樊烟心中狂喜,他就知道!
可下一瞬,心脏却陡然一阵刺痛。
让樊烟脸色一白。
玖鹤忙道:“你别太激动,钩心的后遗症很厉害的。”
樊烟攥紧床围,借此缓解疼痛。
“那她为什么好像不认识本王了?”樊烟沉眸问。
玖鹤沉思,说道:“可能是赤国的秘术洗魂,他们把她的记忆封住了。”
樊烟眼底闪过一抹阴霾,脸色暗沉下来。
玖鹤见此,问道:“你要把她的记忆解封吗?”
樊烟深深看了一眼鹿百灵,道:“不必,就让她做鹿百灵吧。”
可能对于鹿希砚而言,她宁愿忘记那四年的牢狱,和亲弟的去世吧。
就让她,做什么都不记得鹿百灵好了。
总好过,那个心中充满绝望的鹿希砚。
樊烟幽幽叹息,玛丽说道:“先让她鹿醒过来吧。”
玖鹤早在刚才把脉的过程中,已经知晓了鹿百灵的病情。
他给鹿百灵服下几粒药丸,不久之后,鹿百灵就鹿醒了过来。
只不过,昏迷了几日,脸上毫无血色。
鹿百灵一睁开眼,就看见了樊烟。
她不由往后瑟缩了一下。
她想起她在城池下,亲手把那把匕首刺进了樊烟的胸膛。
樊烟见她似乎在害怕,挥挥手,让军帐内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。
很快,整个军帐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樊烟半靠在床头,眼神死死攥住鹿百灵。
他哑着嗓音开口: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
他说话的尾调上扬,带着无端的蛊惑。
鹿百灵又往后缩了一点,可床只有这么大,她避无可避。
她喃喃道:“我不怕,你毁了我名声,死有余辜。”
可说话的声音,却越来越小,带着心虚。
樊烟猛地上前,靠近鹿百灵。
他挑眉道:“毁你名声?那本王就落实了。”
他伸手掐住鹿百灵的下颌,另一只手淡淡拂过她的柔软的唇瓣。
鹿百灵害怕的不敢直视樊烟含笑的眼,只垂下眼睑,问道:“你干什么?”
下一刻,樊烟就低下头,用行动告诉了鹿百灵,他想干什么。
唇齿相依,缱绻缠绵。
只浅浅一尝,樊烟就舍不得再松开。
他越渐深入,逼迫鹿百灵松开牙关,可突然舌尖一痛,樊烟不得不松开。
鹿百灵,居然敢咬他!
樊烟眼底闪过一抹火。
鹿百灵之前的害怕已经尽数褪去,只剩下满眼的怒意。
她好歹是赤国宰相的嫡女,何曾被如此对待过。
她的眼眶渐渐红了,眼底都含上泪水。
樊烟皱眉,淡淡道:“你捅本王一刀,本王还没跟你计较呢。”
听樊烟提起这个,鹿百灵嘴巴一瘪,把泪水忍了回去。
见她平静下来,樊烟招手让她下床。
两人都昏迷多日,此时腹中空空如也,樊烟就指了指旁边的肉糜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