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要是能找到江油附子这味珍药,或鹿能吊着命。”
江油附子素有回阳救逆之效,只是此种珍药,只怕是世间少有。
“我去找,我这就去找!”
说着鹿希砚就跑出了鹿家。
她在京城各个药店逐一问询,可得到的结果都不如人意,找了一天,鹿希砚也没有找到。
到了晚上,她神情恍惚的在街头游走,望着偌大的京城绝望无助。
鹿希砚路过京城最大的酒楼归云楼时,突然被人拉扯住手腕。
她一惊回头,却见是赵谅。
赵谅醉醺醺的笑道:“这不是鹿小姐吗?来陪本郡王喝一杯。”
说完就不容拒绝,强拉着鹿希砚往内走。
“你放开我!”鹿希砚挣扎,却怎么也挣脱不掉。
赵谅将鹿希砚扯进包厢,门还未关严实,他就笑眯眯的摸了一把鹿希砚的脸。
鹿希砚红着眼躲避,却听赵谅淡淡道。
“听说你在找江油附子,你让本郡王爽一下,本郡王就拿药给你。”
鹿希砚一愣,瞬间停止了挣扎。
赵谅满意的笑了,伸手一把搂过她的纤腰,头埋进了她的脖颈。
下一秒,门突然被大力踹开!
樊烟铁青着脸站在门口。
望着顺从的鹿希砚,他眼底闪过一抹暴戾的光,心底是自己也说不清的燥郁。
樊烟冰凉的眼神落在二人身上,带着一丝怒意道:“鹿希砚,滚过来!”
鹿希砚心头一颤,却没有动。
这时,赵谅却酒醒了几分。
望着樊烟,他面上带着一丝惧意,如触电般瞬间松开手。
鹿希砚一怔,没想到连身为郡王的赵谅都如此惧怕樊烟。
她看了一眼暴戾的樊烟,心底涌上一股无助的绝望,最终还是乖乖走到他的身边。
赵谅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醉眼朦胧的眼陡然清明,眼底滑过一抹阴霾。
樊烟浑身戾气,拉着鹿希砚就回到了王府。
一到屋内,樊烟就冷冷的掐住鹿希砚的下颌。
他声音如同淬了寒冰:“你就这么缺男人?”
鹿希砚红着眼看他,声音哑得如同泣血:“只要能救弟弟,我怎样都无所谓。”
樊烟一怔,瞬间想起手下报上来的话。
鹿希砚的弟弟,很快就要死了。
她也快像自己一样,尝尝痛失所爱的苦。
可他心底却并没有高兴,望着一脸木然的鹿希砚,反而心头火越烧越盛。
“你在怪本王没有请到玖鹤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鹿希砚露出一抹惨笑。
见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,樊烟瞬间被激怒,猛地把鹿希砚甩到床上。
朝着鹿希砚,就俯身而下。
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,鹿希砚望着樊烟越来越近的脸,下意识的闭上眼睛。
但是鹿久,没有动静。
樊烟讥讽的声音随即传来:“你以为本王会碰你?”
鹿希砚心头一颤,瞬间睁开眼,对上了樊烟寒凉的眼眸。
他眼底,是浓浓的不屑与嫌弃。
鹿希砚眼底发涩,接着又听樊烟嘲弄道:“不过一个肮脏的奴婢,你也配?”
如同置身冰窖!
鹿希砚面上一瞬血色全无。
樊烟起身,朝着门外喊人。
值班的侍卫立刻进来。
樊烟指着鹿希砚,冷冷道:“她在外面碰了脏东西,给本王把她刷干净!”
鹿希砚浑身僵硬,心头冰凉。
她被拉扯到后院的盥洗间,下一秒,就被丢进盛满冷水的浴桶中。
数九寒天。
瞬间,刺骨的寒意就渗进鹿希砚的骨髓,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。
那些婆子们粗暴的扒掉她的衣物,用粗粝的刷子,狠狠刷洗着她的身体。
所到之处,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。
婆子还是不满,狠狠掐着鹿希砚身上的软肉,恨恨道:“呸,一个贱婢,也要劳烦我们老姐妹给她洗澡!什么破烂玩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