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雅轻声说,拇指按住老人手背的血管——
那里有块淤青,像朵褪色的鸢尾花。
“躺不住啊!”
张阿姨抹了把眼角,“我怕等不到维修资金追回来的那天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您肯定等得到。”
赵长天咬下一口艾糍。
花生碎在舌尖沙沙作响,“等公示结束。
我们就启动资金追缴程序,到时候您亲自盯着修阳台。”
陈工突然指着窗外:“看!物业那帮人在拆公示栏!”
赵长天猛地起身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几个保安正试图摘下刚贴好的审计公示表。
老王张开双臂挡在栏前。
拐杖戳在保安队长的皮鞋上:“你们今天敢撕,我明天就去国资委门口贴!”
“让开!”队长推了老王一把。
老人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旁边的花盆。
“够了!”
赵长天怒不可遏,他一个箭步冲过去,扶住险些摔倒的老王。
他双眼圆睁,死死地盯着队长,语气严厉地吼道:“根据《审计法》第三十六条规定。
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得拒绝、阻碍审计工作!
你们要是再敢在这里闹事,统统给我卷铺盖滚蛋!”
赵长天的声音震耳欲聋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。
保安们面面相觑,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队长显然被赵长天的气势吓到了。
但他还是嘴硬地嘟囔着:“我可是有编制的,你说开就开啊?”
然而,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。
见队长还在嘴硬,赵长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意识到,虽然陈宇泽和高海文已经倒台。
但他们的党羽可能依然大量存在。
而且遍布于物业公司乃至集团的各个角落。
这些人就像毒瘤一样,严重影响着公司的正常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