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天的手指悬在签收单上方。
突然注意到“监督股权代持人”栏的签名——
“王崇仁”三个字的墨迹比其他字迹淡了一些。
边缘有毛边,明显是事后补签。
“老书记!”
赵长天按住老人青筋暴起的手背,“王董知道您留了后手,对吗?
所以他甘受误解,甚至被怀疑是贪腐保护伞。
只为等一个能让制度重生的时机。”
老人艰难地点头,喉结上下滚动。
他的目光越过赵长天,落在窗台上的保险柜上。
又转向自己的手表。
赵长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表盘上的时间凝固在19:08。
“滴答——”
手表突然发出清晰的走时声,秒针开始转动。
赵长天浑身一震,这才发现手表并非静止。
而是秒针与表盘的颜色太过接近,方才产生了错觉。
苏羽昕的手按在保险柜把手上,掌心沁出冷汗。
她深吸一口气,转动密码锁——
,改制时间加老书记的生日。
保险柜缓缓打开,里面躺着个红绸包裹的物件,边角露出金属光泽。
老书记突然用尽全身力气,抓住赵长天的手腕:“录音。。。。。。在表。。。。。。”
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护士推门而入时,老书记已陷入昏迷。
右手仍紧攥着签收单,“王崇仁”三个字被攥出深深的褶皱。
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声响。
金属器械碰撞出清脆的叮当声。
赵长天靠在墙上,望着手里的沪市牌手表。
表冠刻着“为人民服务”五个小字。
字体边缘有磨损痕迹,显然被无数次摩挲过。
“赵总,痕检科说手表后盖有机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