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表情凝重的结束一个通话。
秘书推门而入:“董事长,巡视组到了。”
王崇仁收起电话:“通知长天,老书记刚才昏迷了——
他手里的那份1998年原始股权表,可能等不到公开的那天了。”
广市,审计组办公室的百叶窗彻底闭合。
赵长天、林悦、高明三人围坐在一起。
高明打开投影仪,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图。
中心位置用红色标注着“高海文-杨明辉-退休高管”的三角关系。
“根据沪市联合调查组的初步结果,”
高明推了推眼镜,“杨明辉在2006年至2012年间。
每年向一个名为‘云深’的账户转账50万。
收款方开户行是瑞士信贷银行。”
林悦皱眉:“‘云深’。。。。。。和高海文的《松鹤图》题字一样。”
“更关键的是。”
高明调出转账备注栏,“2006年7月的附言是‘改制周年庆献金’。
2007年是‘股权代持收益’——
这说明转账性质与集团改制相关。”
赵长天的手指在“股权代持”四个字上敲了敲:“高明,能查到‘云深’账户的实际控制人吗?”
“暂时不能。”
高明摇头,“但资金流出路径显示。
钱最终进入了黎光集团在开曼群岛的壳公司——
而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,是已退休的集团原副董事长张长远。”
林悦突然起身,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。
广市塔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“张长远。。。。。。他是老书记的副手。
1998年改制时分管资产剥离。”
她转身看向赵长天,“赵总,信诚审计当年参与了改制审计。
虽然我那时还不是信诚的实际控制人。
但若‘云深’账户真与改制有关,我可能面临连带责任。”
赵长天的瞳孔微缩:“你是说,信诚当年漏掉了股权代持的问题?”
“不是漏掉!”
林悦叹气,“是黎光集团当时提供的档案不完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