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明的指尖在密码锁上悬停。
林雅盯着锁孔旁的划痕。
那是今早周董事亲信留下的指甲印,呈“1-9-9-8”的排列轨迹。
“试试老书记的入党纪念日。”
她递过保温杯,“1998年7月15日,他在人民大会堂宣誓的日子。”
高明尝试后,密码锁发出清脆的“滴”声,绿色指示灯亮起。
高明推开门,密室里的樟木香混着旧纸气息扑面而来。
他戴上白手套,在编号“98-07-15-03”的档案盒里找到那份关键文件。
宣纸质地的代持协议上,高海文的签名力透纸背。
见证人栏的“周明远”三字用的是行书,正是周董事的本名。
“林部长!”
高明举起文件,纸质标签上的“机密·永久”红章已褪色。
“协议里提到的‘代持收益用于特殊事业’,会不会和老书记的监督股权有关?”
林雅皱眉,拨通赵长天的视频通话:“赵总,代持协议的签署日期和老书记设立监督股权是同一天——
高海文当年可能已知情。”
广市会场,赵长天刚宣布陈立明停职。
张恪然突然起身,手中挥舞着《黎光集团干部任免条例》:“根据第十五条。
临时负责人无权单独决定中层停职!
赵总,你这是滥用职权!”
会场后排传来冷笑:“张总监,你去年报销的三张高尔夫球票。
审批人可是陈立明——
你这么急着跳脚,是怕查到自己头上?”
所有人转头,说话的是苏羽昕。
“赵总对改制历史感兴趣。”
张恪然无视苏羽昕的质问,盯着赵长天:“不如先说说,你和王崇仁董事长是什么关系?
为什么他总是对你‘特事特办’?”
赵长天还未开口。
苏羽昕已将代持协议投影在屏幕上:“张总监,先解释下这份1998年的文件吧——
陈立明代持高海文股份,见证人是周明远董事,而你——”
她的光标移向文件背面的附件,“是当年的股权转移经办人。”
沪市,集团总部,王崇仁站在落地窗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