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。
信中提到的“监督股权”与王崇仁的1998年预留股权如出一辙。
显然老书记才是这一制度设计的最初推动者。
“赵总!”
林悦站在他身后,轻声说,“我刚收到消息——
国资委巡视组之所以将行程提前。
是他们收到了匿名举报,直指1998年改制存在股权代持问题。”
“所以周董事才急着辞职。”
赵长天冷笑,将信纸拍在白板上,“他们想在巡视组介入前,把水搅浑。
让王董和老书记都陷入改制争议。”
“赵总!”
林悦加重语气,“王董让我告诉你,1998年的‘监督股权’他可以公开了——
老书记当年的设计文件就在档案里。
这是制衡‘老领导’的关键。”
赵长天转头看向她,窗外的阳光穿过她的发丝。
在她脸上投下细密的金斑:“公开意味着把王董推到风口浪尖。
他会被质疑‘为什么当年不说’。
甚至被高系余党扣上‘操纵股权’的帽子。”
“但现在不说,巡视组来了更被动。”
林悦叹气,“我感觉,王董已经做好了‘丢车保帅’的准备——
只要能保住你和审计部的调查权。
他个人的政治前途不算什么。”
苏羽昕返回审计组办公室时。
林悦早已离开,她将抓紧时间乘飞机前往沪市——
那里有一项重要工作等待着她。
赵长天正站在白板前,用红笔圈出“1998监督股权”和“2012警告信”。
旁边用箭头标注“老书记-王崇仁-制度传承”。
“赵总!”
苏羽昕递上老书记的警告信原件。
信封上“高海文亲启”的字样已被岁月磨淡。
“这可能是高海文铤而走险挪用资金的动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