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见的欣喜全被对未知的担忧替换。
夏油杰问他:“悟,你这几天……还好吗?”
“挺好,”五条悟展开双臂,声音活力满满,“背我。”
夏油杰认为这个“挺好”肯定得大打折扣,但他没再问,熟练的背起五条悟。
覆盖整个后背部的温暖。
上下跳窜的心突然安定下来。
“杰”
他的尾音上扬像是撒娇。
夏油杰笑着应他:“喊我干嘛。”
能感受到背后那人小幅度的调整,湿热的鼻息扑打在后颈,吹得人痒痒的。
“长胖点啊,咯得不舒服。”
软绵绵的声音很轻,夏油杰却觉得一记重拳击打在他身上——又被说太瘦了,最近有多吃了些,但体重一时半会涨不了多少,会被认为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吗?
他自暴自弃的想,天气渐渐冷了,穿厚一点也不会被发现吧。
“要不我抱你?”夏油杰提议道。
“不要。”
说“咯得不舒服”的人其实靠的很满足,跟只液体的猫似的卸了全身劲,嗅着清淡的洗发露香气,餍足地眯着眼。
今天是薄荷味道,冰冰凉凉,自带祛暑效果。
在车上的时候,座椅绵软、温度适宜,五条悟疲惫的很、却无法入睡,绷过头的精神像失去弹性的弦丝,即便松弛下来、知道安全了,也没办法立刻恢复原有的状态。
但现在,他软趴趴地被杰背着,暖融融日光晃眼,遗失困意找到回家的路,嘭得踹开门,大叫“你家已经被我占领了,快点屈服”。
他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好笑。
愈加沉重的身体真的被睡意绑架。
夏油杰感受到环着他的手臂忽然放松,托着的长腿也随着他的动作晃荡,身后的人再没动弹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