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靖越看着这样的她，瞳孔微微紧缩，漆黑如墨的眸中溢满了浓浓的惊艳。
萧靖越又想起了录音里听到的内容，那最后的配方是什么？
又想起她说的毁容。
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：“对了，你的脸毁容了，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好？”黎歌很坦然的承认了她就是黎家的黎歌。
两人在谈这件事情的时候，也没有任何避讳。
黎歌闻言，整个人轻微的颤抖了一下，墨色的瞳孔倏然放大了几分。
时光仿佛又倒回了六年前，皮肉被利刀割开的那种感觉，疼的撕心裂肺。
她脑子里也有些混沌，全身血液在逆流，那种痛，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滚了一遭，疼得全身都抽搐。
萧靖越看到她轻颤的身影，眸底划过一抹歉意，“抱歉，我只是有些好奇，你的脸为什么恢复的这么好？并没有故意要揭你伤疤的意思。”
黎歌修长的手指微微紧握在一起，看着他浅笑了一下，语气故作轻松，“没什么，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，偶尔想起来会心痛难受，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痛苦。”
你都能坦然的揭我的伤疤，我也能坦然的面对。
“我这张脸，当时已经伤到浅筋，伤口深见骨，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次手术，加上顶级的药膏，才会恢复的像现在这样好。”
一开始的那两年，她从来不敢照镜子，出门都是戴着眼镜和口罩的，纵横交错的伤疤，看着触目惊心。
萧靖越抿唇，看着她说的如此轻松，但她眸子里的痛苦却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，她并不是不在意，而是太在意了，反而更痛。
萧靖越还有一个问题。
“为什么在我面前承认你是黎歌，而在黎漾面前，否认了你是黎歌的事实？”
黎歌含笑的看着他，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：“因为你是我老公呀。”
轻轻柔柔的声音，勾得萧靖越呼吸一窒。
他深邃的目光静静的落在了黎歌含笑的脸上，也没有错过她那一抹玩味。
病房里，瞬间没了声音。
尴尬暧昧的气息，正在一点一点的酝酿着。
“咚咚…”敲门的声音，瞬间打破了压抑的气氛。
“进来。”萧靖越声音很沉。
已经回来的苏沂，顺便帮他们把晚餐送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