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云澜怔住。
“主子从小就被扔在忠勇侯府,跟无父无母没两样,属下从未见他执着过什么,除了您。可是您却一再地抛弃主子,主子他也有血也有肉,也会疼。”
舒云澜看着泽言悲愤的样子,心中揪起,密密麻麻的疼从心里蔓延开。
舒云澜苦笑道:“他如今是七皇子,不用担心任何人抛弃他了。”
“那也是您逼的!”
泽言说完,行了一礼离开。
舒云澜独自站在偌大的院子里,久久没有回神。挽月准备完马车回来,就见舒云澜一脸惨白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舒云澜摇头,“回府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闻君衍独自在郊外的小院,这里曾经是他和舒云澜见面的地方,如今清辉的院子,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。
萤火虫又再度闪烁,但看萤火虫的人却已经没有了。
闻君衍想起长公主骂他认贼作父,不由得好笑,像他这样肮脏的血脉,要么无人问津,要么争相要他表态。
情算个什么东西?
闻君衍仰头将所有的酒都喝下,可是无论喝多少酒,他都没有醉。
一直到天亮。
独自离去。
……
舒云澜回去后,一夜都没有睡好,第二天起床后一直在院子里待着,偶尔听丫鬟们闲聊几句。
丫鬟们本来还只是悄悄地说话,见她全然不反对,便也放开了胆子。
晌午后,舒云澜正午歇,就听外头丫鬟又凑一起聊天。
“你们昨晚见了那个七皇子没有?”
“见了,早就见过了,之前他还是都督的时候,时常来府里。”
“樱桃姐姐你们进来得早的真好,我就只有昨晚帮忙的时候,才能悄悄看一眼。”
“听说七皇子是皇上流落在外的血脉,找了好久才找到。”
“本来是太子和九皇子,现在又多了七皇子。听说七皇子原本是太子的人,如今和九皇子走得近,说不定有那意思呢。”
“这有什么稀奇的,寻常家里兄弟还争家产呢,更别说那是皇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