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让出芙蓉院打扫,本想挪到书房谈事,可闻君衍黑着脸只肯让她去旁边厢房,半躺在摇椅上说话。
“躺好。”
闻君衍盯着,还泡了茶。
舒云澜冲去口中的苦味,开口,“昨夜太子去了?”
她方才说要支持太子的话并非全是逗闻君衍。
“嗯。”闻君衍眉头始终皱着,“不过太子的出现只会让皇上更加不满。今天早朝,太子不过是说了要安抚军心的话,就被皇上说是只知道做表面文章。”
舒云澜想到上一世,将军府随太子的死一并埋葬……其中的隐情已经不重要,重要的是,既然太子和将军府绑在一起,那帮太子,就成了唯一的选择。
闻君衍见她凝神沉思,想到大夫气淤的说法,故作不满开口,
“太子你都问了,怎么不问我?”
舒云澜白了他一眼,好意思说,她见他的第一句就问了,是他自己顾着用膳不说的。
舒云澜嘴微弧,故意道:“闽粤商会和户部那些人,封了嘴,怎么处置?”
“嗤。该关的关,该放的放,改革职的革职。”
“好一个弃车保帅。”舒云澜都可以想象,接下来几天,京城势必到处都在抓人,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,主谋都安然无恙,甚至黄富仁还能继续在孙世珏的麾下做生意。
风雨只会打在没有保护伞的人身上。
她看向闻君衍,还有心苦中打趣,“你呢,闻都督可有人作保?”
闻君衍淡淡道:“缇捷厂查案有失,险些牵扯朝中要员,令朝野不安,罚……”
“罚什么?”
闻君衍看着舒云澜,却故意不继续往下说。
“反正你也不在意。”
“呵,”舒云澜冷笑一声,“是谁说不气我的?你要不说,我找人打听去。”
闻君衍嘴角弯起,笑意浮上眼眸,“罚我去江北赈灾,修身养德。过两日就出发。”
江北便是这次刺杀皇上的玄鸟族所在。
舒云澜沉了脸,“皇上要将你调离京城?偏偏还是江北!若是有失,必定拿你做抵。”
又是灾情又是刺杀,此时将闻君衍调过去,根本就是别有用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