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澈笑了笑,拿上筷子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吃,完事儿之后才准备讲自己在滚州之事。
但是王红文却一巴掌拍他后脑门儿上:“你小子卖什么关子呢?算了,你别说了,先了解家里的事情吧,滚州的事情先放一边……”
“哦,对哦,院长,这个高大人怎么回事?”
“还能怎么回事,许正邦把你给点了呗。”
陈澈愣住了:“许县令?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儿呢?”
王鸿文叹道:“如果不是他的话,高逑还不会来这里,当然这是我托人查到的消息。”
“原因呢?高逑过来总得找个原因吧?”
“说你缴税不利,这个原因够不够?嘿嘿,你小子也确实大意了,你办的这些纺织厂,桑纸厂,你想想看你缴税都缴了多少啊?”
裘百楼的话给陈澈炸了一个激灵。
交税?
这他妈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吗?
自己可是整个石牛镇的治安官?交多少税,收多少钱,什么档位,这可都是自己说了算的。
陈澈可是交了税的,而且还是合情合理的交的,按的中档交的,两个厂子去年的年税都交了数十两,算得上是非常良心的纳税大户了。
“按大周律例,所有经营类的商户以年收入定档,一百两以内算低档,一千两以内算中档,一万两以内算高档,低档是百税一,中档是百税九,高档是百税三十,怎么,我按中档交税,年税九,两个厂子各交了几十两,合情合理啊,许正邦还能拿这事儿来恶心我?”
陈澈说起来就有些生气了。
自己身为整个石牛镇的治安官,原本完全是可以将自己的厂子定为低档,甚至是完全不管的。
可是自己照章办事儿,定了中档的税,还缴纳完了,许正邦居然还因为这事儿来恶心自己?
王鸿文叹了口气:“你的两个厂子交了税,那你的葡萄酒呢,村民们缴的税收呢?你当了治安官之后,村民们发财了,但是税收却全部收的低档,就算你将两个厂子一起按高档交又怎么样?那才一百多两,但是整个石牛镇的锐你降档收,那可是几千上万两啊,按照惯例,这年税的钱,一半上交朝廷,一半为上下各级官员的打点费,你陈澈一当上了治安官之后就将这条规矩给全部废了,许正邦不整你整谁?高逑不来查你查谁?”
陈澈懂了。
断人钱财,如同杀人父母。
两年了。
前一年,陈澈是先断了陈家村儿的年税,让当时的治安官周彪头疼了一阵,但是他好悬还是拆了东墙补了西墙,从别的村子把钱给收集了,少了一个小小的陈家村儿的大头年税,问题还不算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