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不能出去听么？”
她挪了挪屁股，感觉自己的腿快挂他腰上了。
“这里不行吗？”
少年抿住嘴唇：“我……喜欢又幽暗又狭窄的地方，很有安全感。”
柏崎智江揉了揉额角，想象着男孩缩成一团，躲在漆黑的房间里打游戏的场景，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冰织羊从脖子上摘下耳机，小心翼翼戴到她头上。
蓝色的电竞耳机，宽大的耳罩衬得女人的脸更小，下巴精巧。
看得少年弯起眼睛。
音乐开始播放。
柏崎智江看着专辑封面。她知道这款游戏，似乎是与外星生物战斗的架空设定，其中白发黑衣的女主角尤为出名。
空灵的女声，弦乐混合着钢琴的清脆，如同阳光透过废墟的缝隙，缱绻又孤独。看好文请到：fuwenwue
羊低下头，声音几乎是自语。
“……我很喜欢这个游戏，因为它和我的处境很像。”
循环的谎言，毫无意义的永恒战斗。
女人察觉到他似乎有话要说，便去摘耳机。然而，羊的双手迅速覆上她的耳朵，阻止了她的动作。
“我一度也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，自暴自弃……多亏教练和我说那些话，还带我出去玩。”
他缓缓道：“让我重新获得了勇气去期待自己，真的很谢谢您。”
智江努力辨认着口型，见少年似乎在道谢，便揉了揉他刘海。
羊的脸颊染上深红，语气突然变得磕磕绊绊。
“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，我……真的很幸福。甚至一想到会失去这幸福，就害怕极了。”
他眼中游移着不安与渴望。
“乙夜也好，洁也好。不要管他们了。”
羊拉下女人的手，把脸埋进去：“我才是最需要智江的人！”
“——在说什么？”
柏崎智江皱眉，去掰少年的手腕。
对面却纹丝不动，两条长腿箍得她动弹不得，整个人快要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