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里的确没有她的踪迹，但她哭成这样，他们的心居然也会隐隐约约地揪起，并不好受。

楚时什么武器都会用，什么古怪崎岖的地方都攀爬过，什么环境都能适应，却唯独抱着怀里大哭不止的女孩子没了办法。

他向楚羽求助，楚羽也手足无措地靠过来，轻声哄岁岁。

“别哭了，我们哪有……不理你。”

这一哄让岁岁哭得更大声了，她用拳头拼命打楚羽，一边打，眼泪乱飞。

“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！……”

楚羽握住她的手腕，边哄边求饶：“别打了，我受过伤，打到会很疼的。”

岁岁很听话，拳头到他胸口成了温柔的摸摸。

“受伤严不严重呀？”她带着重重的鼻音，眼泪还在往下掉，她在摸索楚羽胸口陌生的伤痕，“是这里吗？”

“轻点，还没愈合。”楚羽笑。

岁岁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
“谁敢欺负你……我帮你打回来！”

楚羽揩去她脸上鼻血的痕迹，又把岁岁的泪珠擦干：“别担心我，现在不许哭了，哭多了报仇就没力气咯。”

岁岁死死抿着嘴，可眼泪还是一颗接一颗往下掉，她埋进楚时怀里，看着那些数不清的弹孔和烧伤，闭上眼把楚时的胸口弄湿了一大片。

“花火真好看。”她含泪，叹着气。

楚时看着窗外生殖器主题的花火，一个巨大的阴茎飞上天空，炸出无数对女人胸部，看得他满头黑线。

“嗯。”他勉强附和。

楚羽“噗”地爆笑出声。

“你亲我一下，我们就睡觉了好不好？”岁岁揉揉眼睛，她哭累了。

楚时低头，迟疑片刻，吻在她嘴唇上。他知道岁岁很好看，如果是长发的样子，也难怪会有两个男孩同时爱着她。

岁岁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，朝楚羽伸出手。

“阿羽也要。”

楚羽挤眉弄眼不情愿的样子，还是靠过去亲了她一下。

直到睡前，棒棒糖的药效还未消退，岁岁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。好像抱着她的人还是以前那个温柔的楚时，阿羽也能收起所有乖张和不羁靠在她身边，好像他们从没去过中子洲，也没有被迫分开，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。

他们真的像约定的那样，去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城市约会。

如果一切真如此该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