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麒麟儿(纯百、和风)》

橘殿物语(3)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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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责备谁怪罪谁都无从怨起,松雪融野不跟朋友做是对的、正确的、理智的。倒是这松雪真冬,色迷心窍,亲个嘴就丢弃了底线。

怪来怪去恐怕要怪年初离开大德寺后就没再跟女人有肌肤之亲了吧。

焦得烧心炙肺的夜都是怎熬过去的呢,且说到底她为何而熬,明明,明明对隐雪先生来说肉体交欢唾手可得呀。

一时想不通,乳太郎小冬也有不聪明的时候。

“碗筷我洗好了,冬冬,锅也刷了,抹布也拧干了。”

聒噪的松雪融野还未走,非得聒噪一句。看到膝边迭整好的振袖,真冬没吭声。

“你一个人可以吗?我怕你有事。”

“你在我才会有事。”

纸门外没了更多的回应,少顷但听脚步声于缄默中响起后渐远,真冬方松了口气,又不禁担忧那话是否说重了,伤了本无过错的憨瓜。

可她二人,的确丈量点距离才是最好的,纵会伤松雪融野的心,也远比离得太近从而互找不自在的强。

想通这点,真冬揉眼拍肚,提了精神意欲烧水沐浴。

她想她家里是得有个人伺候着才行,烧水这等要费力气的活,乳太郎小冬哪做得动嘛。

夜风携凉,院中歪脖子老樱繁密的枝叶于风中缓摆慢摇。樱花凋得匆忙,等不及赴死般。

乌发披身的女子静坐廊阶边,一动不动地瞩目樱花的飞落。这一幕像极了中宫难产病逝后独赏夜樱的橘殿,真冬不由为那落寞的绝色而屏息。

上前半步,生怕破碎了美丽,真冬放柔语声:“你怎还在。”

“就一晚,我不可以留下来陪你吗?”

说到底还是得怪松雪融野。真冬想到。

“睡外边,不许进来,不许惹我碰我。”

抱衣往汤室而去,真冬复添一语:“不许哭。”

“好,我不哭……”

松雪融野此时定是委屈一张脸,再多看她一眼,好啦,泪流出来啦,抱上来啦,亲一块啦,吻得上头再一摸,又要不做啦。

真冬还能不晓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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