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是强忍着恶心，蹲下身，抓了一把山货。
山货的个头大大小小，不少还被耗子咬出了缺口。
王主任捏着一个干香菇，转头问纪江：“纪同志，你们平时就送的这些山货给我们？”
纪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试探着问道：“领导，这些山货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他们从社员手里收上来，就是这样子的呀。
王主任脸一板：“你这山货的质量太次了，我们以前从来没买过这么差的。”
要不是他最近去食堂视察，发现以前卖得最好的干烧蘑菇。
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，都比以前都差了很多。
否则他都没发现，给食堂供应山货的人被换了。
纪江立刻否认：“不可能。”
沈绾和自己送到国营食堂的那些山货，都是从社员们那里买的，能有什么区别？
王主任见纪江不仅不承认错误，还一副自己冤枉了他的表情。
脸上带上一丝愠怒。
沈绾见状，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。
于是站出来，笑着说道：“确实不一样，因为之前我给国营食堂供货时，都是把最好的山货挑出来，送过去。”
“至于质量次一点的，我都自己留着的。”
纪江还是觉得不可能。
要是这样的话，那剩下的山货怎么样。
不等纪江说话，王主任直接摆手。
王主任：“行了，之前我还担心误会了你们。现在看来，你们供应的山货质量，确实太差。”
“听说你们还没签合同，这合同不用签了。我们国营食堂，以后不会再收你们纪家的山货。沈绾同志，之后还是麻烦你给我们供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