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
“若能让他给我陪葬,我也应谢谢你。”纪映淮神色不见丝毫变化。
其实池砚舟此言不过试探。
他也知岑鑫是国党成员的概率不大。
毕竟若对方真是国党成员潜伏警察厅内,位置坐到股长。
那今日便不会让纪映淮前来出面接触,为保证岑鑫安全定会另作安排。
且纪映淮再饮一口红酒道:“听闻池警官的妻子前去新京开会。”
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池砚舟立马表现的紧张起来。
“是池警官做什么,才能决定我们做什么,选择权在你。”
面色阴沉,池砚舟久久无言。
纪映淮却步步紧逼:“我今夜便要答复。”
“能不能给我几日时间考虑一下。”池砚舟根本没想到会遭遇如此事情,需找组织做详细商议才能定夺。
可纪映淮丝毫没有宽容时限的意思,态度强硬:“是敌是友今夜需见分晓,你我二人可先做过一场,你赢则押我回警察厅领功,但明日事情真相便会传遍警察厅,你我下场应当不会有太大出入。
你若不幸输给我,则我远遁千里,国党损失一名潜伏警察厅内的情报人员。或我赌一赌运气成分,说你酒后失德欲对我图谋不轨,在我激烈反抗之下失手将你杀死,我想岑鑫也会出面保我。”
“纪警官当真是准备妥当。”池砚舟说的咬牙切齿。
“若无十足准备岂会今日摊牌,池警官不必做无谓挣扎,想想徐妙清父女二人。”
“你们国党行事未免太过残暴。”
“你作为警察厅特务股警员,残暴二字用来形容谁更为贴切,你心知肚明。”
池砚舟今日确实落在下风。
首先杀纪映淮或抓捕她将功补过,并不能解决此刻面临的问题。
其次便是二人都是抗日战士,他怎可自相残杀。
但组织身份不能暴露。
目前困境已是无解之局。
国党为他一小警员居然做如此大一个局,倒是看得起他。
“你们不会让我送死吧?”池砚舟迟疑问道。
“策反你所花费的时间、精力等成本你也清楚,若只是为让你轻易送死,这买卖对我们而言不划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