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刚进去,里面说话声就戛然而止。
余母只是浅薄的看了眼,就挪开目光,出嫁当天,余青宁让她那么没脸,她自然也不会再给余青宁面子!
“既然人都来齐了,就坐下来吃饭吧。”
余父还是那副面孔,对方稷玄很是热络,仿佛看不到余母的眼刀子:“稷玄,宁娘在你家没给你添麻烦吧?我这女儿从小无人管束,做事有失礼之处还望你海涵。”
作为父亲,余父并没有问余青宁过得好不好,而是上赶着踩低她。
余青宁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岳父说笑了,宁娘很好,做事很有条理,不仅是我,母亲也很喜欢她,原本我还以为是岳父您教女有方,正要感谢,可听岳父方才说,宁娘从小无人管束,看来是我想多了。”
方稷玄维护的意思很明显,语气不轻不重:“宁娘能这么好,是她自己的秉性使然,与外人无关。”
余父脸色难看无比,没想到挨了这么重的一巴掌。
他夹菜,干巴巴地转移话题:“是我疏忽了,来,大家吃菜。”
坐在余青宁的对面正好是余舒窈,她听见方稷玄这么说,眼睛猛地冒出火星子了,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她能让薛氏也喜欢她?这怎么可能!”
前世,她就和薛氏不对付。
薛氏不喜欢她轻浮,一心想着情爱,她不喜欢薛氏清心寡欲,只知道让她耐心等待,连将军府中馈都不给她管理!
嘴上说着把她当女儿,只要她本分,就会对她好,可现实呢,薛氏防她跟防贼一样,生怕她把将军府钱财挪走!
后来两人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都不怎么来往。
现在方稷玄居然说,薛氏喜欢余青宁,余青宁算什么东西,短短三天就能拿下薛氏那个自诩高贵,目中无人的贱妇?
方稷玄冷冷地道:“余二姑娘,薛氏是我母亲的姓氏,你一个小辈就这么直呼,难道这就是你学的规矩?”
余舒窈咬了咬唇,有些委屈。
余母道:“大姑爷,是窈娘太过惊讶,一时说错了话,但这也不怪她,谁让宁娘平日不争不抢,一到关键时刻就显山露水了呢?”
“那余夫人的意思是说,不怪余二姑娘,还要怪我妻子?”方稷玄冷着脸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