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恺声音很小地道：“您又不是每次都对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顾老夫人隐约听见几个字，柳眉倒竖，恨不得站起身抽顾泽恺。
但儿子她还是舍不得，只是觉得是林雅在背后挑唆顾泽恺与她作对，所以看向林雅时，眼神更加不善。
林雅默默地侍弄花草，头都没有转过来，她不是感觉不到，但这么多年都已习惯。
顾老夫人为人就这样，年纪又大，喜欢倚老卖老，忍忍就过去了，反正平日里两人打不了多少交道。
顾泽恺无奈地道：“什么也没说。”
“奶奶，你和叔叔置什么气？叔叔是最为孝顺的了。”唐蔓菁语调温和，打断顾老夫人即将发作的脾气，“你啊，喝杯菊花茶，降降火。”
面对唐蔓菁这甜滋滋的小嘴，顾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扩大：“好，奶奶听蔓菁的。”
顾泽恺松了口气，朝唐蔓菁看了眼。
这丫头除了家世还真是没得挑，孝顺懂事，非常完美，就是可惜唐家落寞了，不然还真的可以依了顾老夫人的意思。
此时，一辆黑色系的豪车缓缓地停在门口。
最先注意的是林雅，她抬头，看见是顾凛回来了，眉头稍微蹙起，之后又低下头去，什么都不管。
“妈。”顾凛叫了声。
林雅低着头，问：“想清楚了吗？”
顾凛面不改色地应了声：“想好了。”
“可你奶奶那关不好过，她不会答应的。”林雅提醒了句。
顾凛道：“谢谢妈提醒。”
林雅叹了口气：“进去吧。”
顾凛应了声，转身进入大门，母子俩互动格外生疏，像没多少情分在，但看林雅敛下的眉眼里，满是浓烈的担忧和无奈。
这孩子，一生下来就是顾家继承人，受到的教育和修养有多严格不用多说。
行事向来循规蹈矩，如今带着青宁去参加宴会，怕也是打心眼里认定了她。
“奶奶、爸。”顾凛面色寡淡的叫了声。
在他进门的那刻，屋内三人的眼神都落在他的身上，尤其是唐蔓菁，目光都舍不得挪开，但她又怕被发现，时不时地低下头遮掩自己的视线。
顾老夫人白着脸，冷哼道：“你还知道回来！”
顾凛道：“奶奶不想我回来的话，我现在就走。”
顾老夫人看顾凛真要转身，气得嘴角哆嗦：“你这孩子，我又没说什么，你走什么？赶紧坐下，奶奶有话要问你。”
顾凛知道顾老夫人要问什么，干脆坐了下来，等着顾老夫人开口。
“那个女人，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“我正在追求她。”顾凛依旧脸色淡淡，没有犹豫，回答得一丝不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