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参见长公主殿下,殿下千秋!”
“他床上的水,是你泼的?”元青宁淡淡地问了句。
姜质子咽了口吐沫:“我只是按照大皇子的吩咐,这才……”
元青宁不想听废话:“冬日寒冷,你们同为质子,如此做,不就是想让裴询死吗?”
姜质子神色一慌,匆忙道:“大皇子只是想让裴询去和他道歉,没想置他于死地。”
“是吗?”元青宁喜怒不形于色。
姜质子心中直犯嘀咕,不知道元青宁是什么时候和裴询混在一起的,两人以前不是没有交集吗?
“殿下恕罪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元青宁道:“将这棉被拿过去。”
姜质子一脸懵逼。
“你这么喜欢泼水,那便自己睡。”元青宁朝外面唤了声,“南秋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看着姜质子将床铺好。”
“是。”
姜质子脸色铁青,却别无办法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要说谁在皇宫里权势最大,除去云帝,元青宁排第一,没人敢与她争抢。
“姜质子,愣着干什么,抱着被子和我来啊。”南秋催促了句。
姜质子从地上站起身,狠狠地瞪了眼裴询。
“殿下何必呢?”
人走后,裴询突然说了句。
“你就这么喜欢忍气吞声?”元青宁瞥了眼他。
裴询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,让人看不出情绪:“我这样的身份,不这般活不下去。”
“裴询。”
元青宁意味深长地盯着他:“你是怕我只护你一时,日后不帮你了,会遭受更多的报复,对与不对?”
大家都是聪明人,又怎么会猜不到这层面。
裴询猛地抬头,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