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官戴纪看了看周闻、邓义昌,笑道:“如何,今日能领几万钱?”
周闻将背篓放下,提起绑起的麻雀,又将腰间的护粮牌取下:“看看能给多少赏钱。”
戴纪检查了下麻雀数量,又拿起册子对照了下护粮牌上的记录,点了点头:“不错,这十日来竟打了四百余只,按照一只一文钱来算,那可就是四百二十三文。”
说着,将账结算清楚。
邓义昌羡慕地看了看周闻:“早知道跟你学弹弓了,看,我只能领三百九十文。”
周闻哈哈大笑:“你以为弹弓是那么好学的啊,那可是需要考虑东南西北风的,而你用火铳,这么短的距离可不需要考虑这些。”
邓义昌才不信,弹弓距离也不算远。
“来,给你们新的护粮牌。”
戴纪递过去两个木牌。
周闻、邓义昌刚想伸手,便看到斜着一只手伸了过来,接走了两个木牌,周闻、邓义昌侧头看了过去,只见来人三十出头,星眸剑眉,面容中带着和善的浅笑,下巴上的胡须短小,身旁还跟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。
这是哪个军士带着家眷出来了吧?
“我们的护粮牌。”
邓义昌开口。
戴纪看着来人,总感觉很是眼熟,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,拦住了邓义昌,起身问道:“这位公子,你是?”
顾正臣捏了捏护粮牌,长度与拇指差不多,宽有两指,上面雕着一些符号,也可以写上数字,笑着将护粮牌朝着桌子拍去。
啪——
“一万!”
“三索!”
“桑桑啊,这可是一种绝佳的棋牌。”
顾正臣侧头,对一脸茫然的严桑桑说道。
严桑桑抬手掩笑:“夫君说什么一万、三索的,妾身听不明白。”
顾正臣看向戴纪:“听闻守仓的军士里面,有一些水性绝佳,且善用舟船的好手,有个家伙名叫周闻,还有个叫费信的,在不在这里?”
戴纪有些不明所以,看向周闻。
周闻皱了皱眉头,开口道:“我就是周闻,你找我?”
顾正臣看了看周闻,目光落在其腰间的弹弓上:“你就是用弹弓打麻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