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。明明已经过了那么多年,我却觉得你一点都没有变。”
“噢。”
她似乎不愿陷入他构划的情网,而是俏皮的绕着尾音,将渲染出的氛围从浓情里捞出,摆向了一个轻快的方向:
“原来莫老师第一眼就觊觎自己的女学生啊,不正经。”
耳畔,他轻笑一声:
“怎么会。”
看似严肃的腔调中带着些趣色:
“要真正论及‘觊觎’两个字,还是在很久之后。”
“什么时候?不会我当时还未成年吧。”
“保密。”
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。
何愿抬手握在莫许的腕间,稍稍使力松脱出了他双臂间的围困:
“时间不早了,我要出发了。”
说着,她背起背包毫无留恋他的温度,直往大门走去。
她坐在玄关凳上弯身系鞋带。
他走近她,候在她身旁。
像寻常那样守着她离开家门。
那么多年他像是在恪守着某种送别礼仪,分毫不差严格执行。
何愿默认为这是属于他的习性,并且将这种看似与生俱来的习性,称之为上层人的“教养”。
这种陌生的“教养”原本对她而言极为陌生,却在与莫许在一起后带有被迫色彩的习以为常。
类似于他热衷于与她充满仪式感的度过结婚纪念日,情人节,乃至每一个能叫得出名字她又根本记不得的日子。
所以她并不为之奇怪。
而是将此规划为妻子的义务,认真履行着。
刚站起身,何愿似乎想到了什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