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中灵光一闪:“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污蔑我和司寇?你觉得我更喜欢健全一些的?”
宁王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,他只是静静凝视陆夭。
“那我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嫁给太子呢?”陆夭赌气,“他虽然是个草包,但至少全须全尾没毛病!”
“那你后悔了吗?”宁王有些咄咄逼人。
陆夭深呼吸一口气,强制自己冷静,她觉得两人浪费时间纠葛这么久,是时候把话说开了。
“谢知蕴,嫁给你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。”她一字一句语气直白且坦然,“如果硬要为我们两个眼下的尴尬处境找个理由,那应该是因为你的猜疑心吧,你对我的信任没有多到可以支撑彼此走一辈子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真正怀疑过你。”宁王声音带了点显而易见的疲惫,“我怀疑的是我自己。”
“就因为你自卑,所以要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吗?恕我不能理解这种逻辑。”陆夭知道这么说有些残忍,但还是直言不讳说了出来,“如果你真觉得是你的残缺影响了这段关系,应该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去修正,而不是挑我的毛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宁王的语气出乎意料平静,“这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所以呢?”陆夭毫不避讳地直视他,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宁王看了看眼前目光熠熠的陆小夭,她的眼神比一年前刚嫁给自己的时候多了几分坚毅,少了几分迷恋。
是这段婚姻消磨了她的感情吗?
“你来帮我治伤吧。”宁王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,“把这个根源问题先解决掉,我们再来谈其他的。”
其他的指的是什么呢?陆夭想起两人错综复杂的关系,又想起比他俩关系更复杂的朝堂局势。
这些事终究要去一件一件解决的,但不是现在。
谢知蕴说得对,先把脚伤治好再来谈其他吧。
她也要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,自己到底愿意陪这个人走多久。
*
陆夭第二天一早是被嬷嬷强制叫醒的,只见这位向来以稳重著称的王家老人儿满脸惊慌失措。
“大小姐,不好了,外面有个自称是您未过门夫婿的年轻后生,嚷着要见您呢!”
陆夭原本睡意朦胧,听闻这话一股脑儿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