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嬷嬷眼疾手快,一把拦住陆夭。
“恕老奴多嘴,小两口拌嘴是常有的事,床头打架床尾和,千万别意气用事。”
陆夭轻轻摇摇头,甚至还挤出个笑。
“嬷嬷不必担心,我就是想一个人冷静下。”
“那您也不必出府啊。”孙嬷嬷看看近在咫尺的王府后门,眼里满是警惕,“咱府里地方大得很,您想去哪儿冷静,就去哪儿冷静,老奴给您收拾屋子。”
陆夭冲孙嬷嬷歉意地笑笑,挥开对方的手往外走去。
孙嬷嬷急得直跺脚。
眼看劝不住这个,赶紧去劝那个吧。
于是三步两步跑入后殿,但见宁王斜倚在座椅上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我的王爷,您还在这儿坐着呢?还不快去追?”
宁王没说话。
孙嬷嬷恨不得把人直接拉起来。
“夫妻俩关起门来怎么打都无所谓,这大晚上的,王妃一个人,她能去哪儿啊!”见宁王眼神稍动,她又急忙补充,“一个单身绝色姑娘,都城最近又不太平,您真能放心?”
话音未落,宁王直接从孙嬷嬷旁边掠过去,只留下一股劲风。
“这才对嘛!”
*
陆夭从王府赌气出来的时候走得匆忙,也没收拾什么包袱细软。
当时一阵脑热就跑出来,被外面冷风一吹才清醒了些。
陆家她自然不打算回,因为不想看到徐氏幸灾乐祸的脸,没必要给自己添堵。
无忧居虽然是自己的地盘,但那里人来人往不大方便,也容易被人说闲话。
去宫里投奔谢文茵的话,要不了半天,整个后宫应该就都知道她跟宁王这点事了。
思来想去,决定去外祖在郊外的别苑小住两天,那栋宅子是她娘当年的嫁妆,现在也在她名下。
现在问题来了,宵禁不能出城,怎么过城门是个问题。
陆夭皱紧眉头,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为难。
沿街漫无目的走着,就见前方有巡夜司,陆夭立刻闪到旁边胡同里,但还是被发现了。
“站住!干什么的?”
陆夭心念电转,快速思索着到底冒充谁家的亲眷比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