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夭顿了顿,再抬起头的时候,脸上浮起志在必得的神色。
“直接死太便宜他们了,比死更可怕的是绝望。”她想起上辈子被太子夫妇折磨的画面,“所以我不会轻易让太子夫妇死的,他得看着我,一步一步把他手里的东西都夺走。”
月儿似懂非懂点点头。
“有道理,就好比我爹揍我,肯定不会一次打完。他会经常出其不意来一下,让我总有提防的恐惧感。”
陆夭被这个比喻逗笑了,好半天才停下来。
“还得连累师哥在都城多耽搁些日子,配合我演好这场戏。”说到这里,陆夭觉得有些愧疚,“要不是为了我,你们俩早就去四方游历了吧?”
“无妨,当年你外祖父仁善,并未让我在府里做满三年门客。”路子都有一把极好听的嗓音,跟他温润俊朗的相貌相得益彰,“所以现在就当是还给你了,况且我和月儿本来也没有什么必须游历的地方。”
“就是,都城疑难杂症多,练练手也未尝不可。”月儿轻巧地安慰着陆夭。
“再等两日,等太子的病再重些,师哥便可以出马了。”陆夭眼中闪着精光,“这一战成名之后,日后我们开医馆就方便多了。”
果然两日后,太子的毒疮开始出脓,并且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,疼得他日夜烦躁,整个东宫也是人仰马翻。
陆仁嘉想起之前她被臭草药支配的恐惧,很想弃太子于不顾的冲动,然而太子的伤越来越重,味道也越来越大,东宫眼看不能住人了,
陆仁嘉只得求助皇后,皇后亲自来看了一趟,在宫门口就被那股子味儿给劝退了。
当即调动了龙鳞卫去找人,最后在点绛坊隔壁找到了路子都,侍卫们不敢怠慢,赶紧把人带进了宫。
太子一见神医来了,激动得几乎哭出来。
“大夫,快给孤看看,实在是太疼了。只要能治好,金山银山我都能给你弄来!”
路子都不慌不忙伸手搭了搭腕,又看了看太子的气色和毒疮的位置。
“能救。”
就这短短两个字,差点让太子激动得跪下,他顾不得满身疼痛,伸手抓住路子都。
“快说怎么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