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提起茶壶倒了杯茶,轻轻推到了荧的面前。
“…谢谢。”
与白术这样独处,她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,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。
“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你今天好像…格外在意我。”
白术突然开口说道。
“没…没有吧,可能是因为我对璃月医术颇有兴趣!”荧被说中心事,慌乱间端起细瓷茶杯灌了口,却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舌头。
“呜…”她放下茶杯,捂住了嘴。
“烫到了?”白术绕过书桌,快步走到她身前蹲下,单手托起她的下巴,捏开了她的嘴,“张嘴,唔…没有起泡,万幸只是烫红了些,怎么这么着急?”
看着白术那张温润柔和的脸逐渐拉近距离,她心中那些乌七八糟的念头又蠢蠢欲动起来。
昨晚的梦里,他和她也靠得这般近,近到只要她一伸长脖子,就可以亲到他。
不知这双唇现实里吻上去,是否也和梦中一样柔软?
荧急于扼杀自己的危险想法,下意识地想拉开距离。
不巧,动作幅度太大,以至于后退的时候撞到了桌子,茶杯滚落在地上,摔出了清脆的悲鸣。
“小心…嘶。”
白术及时地在她之前用手拢起了那些碎片,碎片边缘尖锐,划破了他的指尖。
“伤到哪了?”荧一把拉过他的手,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这就帮你包扎!”
白术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一脸焦急地翻看,宽慰道:“不用管它,小伤而已,一会就愈合了。”
“不行,你的手很重要,这可是双救死扶伤妙手回春的手,”她把白术摁回椅子上,“有药和纱布吗?”
荧觉得白术的手很漂亮。
瘦长匀称得能看清骨骼,但又不显得孱弱的一双手。
“怎么一直盯着我的手看,不是已经包扎好了吗?”
缠着纱布的手动了动,即使被人手法生疏地五花大绑,也依旧没有失去它的观赏性。
“…因为好看。”
将内心真实想法脱口而出后,她才猛然回神,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?
白术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嫌恶的表情,反而有些好奇:“喜欢我的手…觉得很好看?真是奇怪的喜好,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赞我。”
“一般病人谁会这么夸医生,绝对会被当成骚扰吧,”她一脸的义正言辞,仿佛说的不包括她自己,“看诊的时候遇到这种人要小心些。”
“确实是有些奇怪,”白术认真地点点头,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,“但是,听到你这么说,我很开心。”
“…欸?”
“咳咳咳…咳咳……”
荧还没领悟过来他话中真意,白术又弯腰捂嘴咳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