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敬朝让佣人们都出去招待宾客。
偌大的正厅一时间只剩下三个人。
白敬朝问小女佣:林茉那丫头呢
小女佣还跪在地上没起来,诚惶诚恐的样子。
回,回舒城了。
回去了她怎么不打一声招呼
白敬朝心里空了一块。他还想让林茉多住两天,陪他吃吃饭,下下棋,聊聊天……
白昼对父亲说:林茉给我打过电话,是有急事。
白敬朝万般不舍地点头。
白昼望向地上始终不抬头的小女佣,一贯温和的口吻说:这里没外人,你如实说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
小女佣咬紧了牙关,剧烈摇头,不肯说一个字。
白昼猜测着:吴主任指控苏父时,你毫无反应。苏父指控林茉时,你却冲了出来……所以,你知道真相是怎样的
小女佣快把下唇咬破了,还是不肯说。
白昼仍不急不恼:林茉也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她不让你说
小女佣默默流着泪,还是不张嘴。
白敬朝淡然坐在轮椅上,闭目,静等着小女佣在白昼温柔的攻势下,主动交待。
好吧,看来我猜对了。
白昼面带正色,却并不深沉。
他忽然转了话题,对小女佣说:我记得你是今年三月份入职的。来白家九个月了,没犯过大错,如今被管家安排照料花草,年纪小但成绩还不错,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说话太少……
白昼就是这样的人,精明,随和。
只要他想,对谁都能做到春风化雨。
但更多的时候,他就像一个攻心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