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林茉,在听到祈百兴训斥祁江川第一句时,就躲了起来。
她不想让祁江川知道,自己撞破了他的难堪。
都三十岁的男人了,还被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责骂事业上面的失败,心里该有多难过。
她听着都要心痛死了,更别提祁江川了。
林茉心疼祁江川,如被钝器猛击。她紧紧抿着嘴唇,悄无声息地回了病房。
她收拾好了行李,也平复好了心情,坐在会客厅,乖乖等着祁江川过来。
刚看到祁江川的身影,她就跑出门外,神采飞扬的对祁江川说:
我都收拾好了,就等你了。
祈江川说:好。
两人一同走进套房里面,祁江川看着林茉说:关于后天的家宴,我想……
林茉迅速打断:
祈先生,我正想要跟你说呢,因为李爷爷的事情,我和南泱姐接了好多好多订单,最近一段时间会很忙很忙,可能抽不出时间陪你参加家宴了,对不起哦。
这个傻姑娘,还跟他说对不起……祁江川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。
他走过去,紧紧抱住了林茉:是我对不起你。
林茉脸庞埋在祁江川的肩膀上,呼吸着他的气息,笑道:
好了,不说这个了,我们去看一看白先生吧。
祁江川陪着林茉到了康复住院楼的三楼。
看到白昼正在病房门口与医生交谈,就没走过去打扰。
等白昼送走医生,回身看到他们,两个人才往前走。
白昼说:我问了医生,我父亲血压平稳,动态CT观察也没有进一步出血现象,可以出院了。
而且,云城那边也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。
这一刻,林茉突然感到无比的不舍。
她看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白敬朝,仿佛有无数的线牵扯着她的神经一般。
心中涌现出无限的留恋之情。
那,以后有机会再见面了。林茉笑着说。
她目光从白昼身上转到裴雅脸上时,看到裴雅正用帕子沾泪,忽然鼻头一酸,眼眶湿润起来。
裴雅拉着林茉走到自己的休息室里去,把手上的翡翠福镯,摘下来,硬是套在林茉的手腕上。
玻璃种翡翠,质地非常细腻,是翡翠中的极品。
林茉惶恐,不住的推拒:夫人,使不得,我受不起……
裴雅握紧林茉的手,不让她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