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救室墙上的挂钟分针嘀嗒地走着。
白昼盯着不住跳字的数字。
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,缓慢而煎熬等待着。
此时,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,站在抢救室另一通道的祁政,负手而立。
眼神中充满了悲悯。
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。
抢救室的灯熄灭,医生从里面走出来。
白昼,裴雅,苏念茵在前,佣人保镖在后,一同迎上。
所有人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。
医生摘下口罩,声音平静而稳定地说:
手术很成功,而且抢救及时,肢体上不会留下后遗症。
裴雅泰山压顶似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,双腿一软,差点跌倒。
被苏念茵身手敏捷地扶着了。
白昼压抑已久的心情暂且得到舒缓。
他细心的注意到了一点儿,医生在不会留下后遗症前,加了肢体上三个字。
仅仅是肢体上不留后遗症他不满足于这个结果。
于是,安顿好母亲和苏念茵后,白昼一人去了医生办公室。
出乎意料,他进门就看到了身穿行政夹克衫的祁政。
祁政目光从白昼身上掠过,只对医生说了一句:实话实说。
便走出了医生办公室。
医生坦言对白昼说:
您父亲脑出血量严重,颅内压升高,即使在15天内醒来,也有可能会出现意识障碍。
脑水肿好发期最为严重。
不过随着病情的逐渐稳定,他的意识障碍会逐步缓解。
白昼心中一惊,脸上罕见地闪过一抹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。
他心里清楚,植物人也是意识障碍的一种。
那父亲还有清醒的可能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