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……他一直过得很辛苦。
怎么会这样呢?
我又抬起头,试图寻找十六年前,那个小小的脑袋。
那是一个红通通的小脑袋,皱皱巴巴的,不像我,也不像李唯,就像一个小老头,一点儿也不好看。
可是那又怎样呢?
十六年前的郁西,她只想她的孩子平安地、健康地、快乐地长大——
哪怕他们不爱她。
可是。
我的孩子却在对我说……他从小到大一直过得很辛苦。
我看向了李瑜,她已经泣不成声。
她现在也有抑郁症了。
怎、怎么会这样呢?
可是。
我又能怎么办呢?
当我发现时,已经过去了十六年,十六年是这样久,我还能怎么办呢?
胸口越来越痛。
而李瑾含着泪,目不转睛地盯着我,似乎还在等我一个答案。
可我怎么回答你呢?
岁月已不可回首,我给不了你们答案了。
“那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,”
我突然想起那天桦姨的眼神,当我质问她时,她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这样敷衍我。
我现在才明白。
那不是敷衍。
而是真真正正的无可奈何。
因为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。
李瑾。
李瑜。
我没有办法重启你们的人生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