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周而复始,仿佛永不停歇。
“从核磁共振和量表测评的结果来看,是普通的强迫症。”
正在看仓鼠的我被打断,转回眼,望向坐在我对面的李夕。
可我也查了很多资料。我知道这也许是疑心病,总觉得并非强迫症这么简单。
那种幻想实在是太真实了,真实到……仿佛一段真正的经历。
“小西,这就像画画一样,”
李夕并没有对我外行指导内行的行为感到不耐烦,而是微笑着,将专业术语通俗易懂地翻译给我听,
“从线稿到描边再到上色,幻想也会随着你反复练习而愈发真实生动,你说过,每当你感到孤独时,它都会出现,这正是你用内心的色彩丰富了它……”
我的确是无数次幻想过我的煤老板。
李夕的解释倒也说的通。
只是——
“为什么是一只暹罗猫呢?”
我看向了角落里的仓鼠笼,喃喃道。金丝熊还在滚轮上团团转,在这一瞬间,我竟觉得它是这世上的另一个我,总以为时过境迁,却原来一切如旧。
李夕没有明白我的意思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为什么非得是一只暹罗猫、不可以是一只布偶猫?或者不是猫,而是仓鼠?”
为什么……我的幻想非得是一只猫呢?
我并非李唯,我对猫咪没有什么执念。
“我推测……这是随机的。”
李夕点燃了白檀,青烟袅袅,却笼不住我的心神。
“可是夕姐,上次……对不起,我误会了你的事就是随机的结果,这次你又告诉我幻想也是随机的,我……”
虽然我不懂病理病因,但我……的确很难接受。
很难接受这一切的不幸……都来自于随机。
我郁西也不至于就是这样一个天选倒霉蛋吧?
这太让人沮丧了。
李夕起身,将玄丝炉移远了些,才又回我道:
“小西,大脑其实是个神奇的地方,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巨大的迷宫,它只有一个入口,却通往无数个出口,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何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