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四出事了。”
“心远?他出什么事了?”
“前些日子街上抓学生党,里头有他。”
“他是学生党?大哥你…”
不待他说完,韩正卿便止住他,“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,长话短说,你在警局说得上话,就将人捞出来,误会一场,老四还是个孩子,年少轻狂,纯是被人蒙骗了。”
韩宏义点点头,“我想想办法。”
他知道韩心远对流萤的重要,虽说流萤或许没有那层男女情爱的意思,但多年姐弟般相处下来,断不会看着韩心远出事而坐视不理。
然而韩心远对流萤的心思他们都清楚,所以一直一来都远远地躲着,可心里也都不约而同地看顾着他。
“舅舅家今日倒是来人了,不过一直在母亲房里说话,这会儿不知道走了没有,我这就去瞧瞧,最不济明日送路也是会再来的。”
韩正卿点点头,“抓紧。”
韩宏义起身大步走到门口,忽然停下步子,想了想,他又退了回来。
韩正卿手里拿着纸钱向铜盆里丢,沉着声音问道,“怎么?”
“大哥方才说,让我用这件事挽回流萤?”
“你不愿意?”
韩宏义不解地问,“大哥这是何意?你有意让出她?”
“一部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韩正卿将手中的纸钱一口气全扔进去,险些扑灭了火焰,幸而火苗从边缘又攀了上来,转眼又是熊熊。
“我只是见不得她伤心罢了。丧期一过,我自会迎娶她,她就是我的妻子,你的嫂子,叔嫂见面我没理由阻拦,回家后她依然是我的妻子。”
韩正卿说的轻描淡写,实际意思很明确,韩宏义可以做个姘头,名义上流萤得是他韩正卿的人。
他愿意分享,可是…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韩宏义越发不解,韩正卿绝不是愿意分享的人,仔细想来,即便不将流萤让出来,自己得了老四消息也不会袖手旁观,韩正卿为何要多此一举透露消息给他,让他主动去修复关系。
韩宏义追问道,“韩心远真的出事了?”
韩正卿点点头,“骗你,于我能有什么好处?韩心远出事,流萤早晚都会寻到你那去,你定然会帮忙,与其偷偷摸摸,不如敞开了讲,我也希望韩家能够平安康顺。你们这对落难的鸳鸯,好像是我生生拆散的一样,你在她心中原就是云端的少爷,现下更是成了她的白月光,于我而言,不如你也做个米饭粒,我这蚊子血当得更平衡一些。”